当国门重启,新冠疫情结束国家的叙事与现实

admin 27 2025-12-05 11:44:35

2022年岁末,当丹麦哥本哈根蒂沃利乐园的圣诞灯光如期点亮,街头咖啡馆重新坐满谈笑的人群时,这个北欧国家已悄然撤下最后一块“请保持社交距离”的标识,紧随其后,瑞典、挪威、英国、新加坡、墨西哥……越来越多的国家宣布“与病毒共存”,将新冠从“全球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”降级为地方性流行病管理,这些“结束”疫情的国家,仿佛率先驶出了漫长的隧道,迎向刺眼却令人渴望的常态之光。“结束”一词背后,远非简单的句号,而是一段复杂叙事与现实交织的新篇章。

从表面看,这些国家的“结束”宣言建立在关键数据转向之上,高疫苗接种率筑起免疫屏障——新加坡两剂接种率超九成,丹麦加强针覆盖半数以上人口;医疗系统压力显著缓解,重症监护室不再濒临崩溃;奥密克戎变异株展现高传播、低重症的特性,使防控的天平从“阻截”倾向“减损”,政策层面,核酸检测站点大规模撤除,强制口罩令走入历史,入境隔离措施取消,社会生活标志性场景全面回归,如英国首相所言:“我们必须学会与病毒共存,就像我们对待流感一样。”这代表了一种集体认知的转向:从“消灭威胁”到“管理风险”。

当国门重启,新冠疫情结束国家的叙事与现实

若深入肌理,这种“结束”更像一场精心的叙事重构,它首先是一种社会心理的迫切需求,长达三年的限制、隔离与不确定性,已使公众陷入“大流行疲劳”,宣布疫情结束,犹如为集体创伤按下暂停键,为重振经济、凝聚社会注入强心剂,在瑞典斯德哥尔摩,政府明确将政策重点转向“恢复生活与自由”,其意义远超公共卫生范畴,直指社会凝聚与信任重建。“结束”是国家治理策略的主动调整,当“清零”成本(经济停滞、社会分化、个人自由受限)被认为超过收益时,策略转换成为必然,新加坡的“果断迈向新冠韧性社会”蓝图,便是将资源从广泛防控转向保护脆弱群体与医疗系统准备。

当国门重启,新冠疫情结束国家的叙事与现实

但“结束”的叙事无法掩盖持续的现实挑战,病毒并未消失,它仍在变异与传播,只是监测系统随着防控降级而变得稀疏,真实感染数常成谜,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多次警告:“疫情仍是全球健康威胁。”后疫情综合征(Long COVID)像幽灵般困扰着数百万康复者,带来长期健康负担与医疗压力,社会伤痕亦未平复:教育中断的学习损失、中小企业倒闭潮、心理健康危机激增,以及因防疫措施加剧的社会不平等,在墨西哥城,宣布“结束”后,贫困社区的疫苗接种率仍远低于富裕区,揭示了“结束”话语下的不平等图景。

更具深意的是,国家层面的“结束”与全球疫情的现实构成尖锐矛盾,当发达国家依靠疫苗优势宣布进入“后疫情时代”,许多发展中国家仍挣扎在疫苗可及性与医疗资源匮乏中,这种“疫情结束”的不均衡地理,暴露并深化了全球健康治理的裂痕,它提出的伦理诘问是:一个国家的疫情能否真正“结束”,当世界另一端的病毒仍在肆虐并孕育新变异株?全球互联的本质,使得任何国家的“结束”都可能是脆弱且暂时的。

新冠疫情“结束”的国家,实则是进入了风险管理的新阶段,它们并非抵达终点,而是换乘了一列在不同轨道上行驶的列车:车速或许恢复正常,但仍需警惕颠簸与未知道岔,这些国家的经验提醒我们,“结束”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瞬间,而是一个学会与不确定性共存的漫长过程,它要求我们保持医疗系统的韧性,关爱受创伤的个体与群体,并在全球层面坚持合作与共享,毕竟,在真正所有人都安全之前,没有人是绝对安全的,疫情教会人类的,或许不是如何宣告胜利,而是如何在变化的世界中,保持谦卑、警觉与共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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